01.
我用冷漠,对抗世界的荒谬
《局外人》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阿尔贝·加缪的小说,是这位法国存在主义作家的代表作之一。这部小说内容并不长,主要讲述了以下故事。
故事的主人公默尔索在母亲葬礼上表现冷漠,对母亲的很多事无知。
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天与女人出去玩乐,看喜剧电影,上床做爱。
某一天失手杀人,他说:“ 我杀了人,只因夏日阳光太刺眼。”
最后因为“ 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流下一滴眼泪 ”而被处以死刑。
故事极其简单,但读完后的我却久久不能平静。孤独、沉默、荒诞甚至有些无能为力,世人皆醉而我独醒,我好像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我相信每一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都能读懂加缪在写什么,因为故事的主人公冷漠却又无比真实。
02.
我以为的冷漠其实是超脱世俗的通透
故事的开头极具吸引力:“ 今天,妈妈死了,也许是昨天,我搞不清 ”。简单的一句话却向我们展现了小说主人公默尔索的冷漠和荒谬。
接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,我们看到的是他对母亲去世这件事异常的平淡,不去看母亲最后一眼,喝牛奶咖啡,抽烟,葬礼上没有流一滴眼泪,葬礼结束后甚至有点喜悦因为可以睡十几个小时。
我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冷漠呢?对至亲的离开难道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吗?
可是我在后面看到了那个冷漠的人说:我想起了我的妈妈。我看到了那个人在监狱里爆发的真情实感。我认识了一个在窗边看风景可以看一下午、在监狱里无数次回忆自己生活细节的人。
我突然发现,他原来这么热爱生活。我突然明白了,他其实什么都懂。
因为他把全部的注意力完完全全的放在当下的生活中,所以在母亲去世的时候说:“ 我明天又该上班了,生活仍是老样子。”他完全接受了母亲的离去,也继续过着属于他的生活。
他说:“ 人生在世,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。”
他没有演戏,他不过是把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出来了而已,可讽刺的是,他却被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评头论足。
03.
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,只是,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。
失手杀人的默尔索坐在被告庭上,听着自己熟悉的朋友、恋人、甚至是与自己并不熟的人谈论着自己,向法官讲述着他们眼里的默尔索。
当律师举起他的手、检察官伸出双手宣称他有罪时,他隐隐感到不安,他顾虑重重,想插进去讲一讲,可是律师对他说:“ 别作声,这样对您的案子有利 ”。明明他才是案件的亲历者,但是在法庭上自己却不能说一句话。
难道坐在法庭上的被告就是一具躯壳?难道自己是自己的局外人?
默尔索失手杀了人,可是在法庭上法官根本不谈论杀人案件本身,不分析他为什么杀人,杀人动机是什么,而是在询问主人公的生活细节,用道德来审判他,攻击他的冷漠和自私。
他们对他自己的谈论比对这个案件本身的谈论还要多。
甚至更为荒诞的是最后法官以“ 法兰西人民 ”的名义因“ 他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流下一滴眼泪 ”的理由判处默尔索死刑。
加缪在后记中说道:“ 这本书的主人公之所以被判刑,是因为他不参与这个社会设定的游戏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他就是这个社会的局外人:徘徊在社会边缘,游荡在生命边缘,孤独而充满肉欲。”
于世界而言,默尔索是局外人。于默尔索而言,整个世界都是局外人。
04.
你是局外人吗
从小到大,我们被很多人教育要合群,好像只有和别人一样我们做的才是对的。后来我们看到了太多太多不公平的事情,也遇见了太多太多不喜欢的人,我们从心底里充满了厌恶,可更多情况下我们都无能为力。
于是我们被这个世界改变着,在默尔索和其他人中间徘徊着,我们努力挣扎着,也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……
也许默尔索存在的另一个意义是:他会让你重新审视自己。你会在某个时间,某个地点分析自己在何时、因何事成为了他,以及今后是否依然选择成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