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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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这么大,我印象中见过两次大海。

一次是大约十五六年前的时候,女儿还小,抱着她踏上了寻海的旅途。还有一次,是在女儿十一二岁,儿子七八岁时,去日照赶了一次海。两次虽然都和海打了照面,看到了海的博大,海水的蓝,以及荡漾的海水撞击海岸时形成的浮沫。

岸边浮动的人群来来往往,像盛大的集市,柔软的流沙挤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游人。人们的喧闹,流窜于人缝之中的顽童,使得整个海滩乱糟糟的。再加上自己也带着孩子,所有的时间都奔忙着照顾他们,无暇赏海。

自那之后,再没见过海,但心里想见到海的愿望却与日俱增。在心里,这种思绪不停地反复、加深,成了漫无边际的心事,逐而壮大成漾于心中的那片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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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大海,喜欢它的辽阔和宽容。它像一位心胸博大的老人,温和得可以容纳所有。膨胀的怒气,暴涨的脾气,心情的垃圾,一切不堪都能迁怒于它。它总是虚怀若谷,似一位圣人。

每当情绪受挫,或自由不得时,则更加向往那片辽阔的空间。觉得只有那里才能荡涤心中的郁闷和不畅,才能让自己轻松一点。在我心里,它无所不能,能解救世人于水火。

喜欢大海,还喜欢它的高深和难以捉摸。有时候,它又像一个孩子,让人捉摸不透。它深邃起来,能给人以遐想,能让人的思绪飘飞。海深数米,能带给我们呈几何倍数的想象空间,代替我们的身躯驰骋万里。另外,我们永远不知道它的本意,想发脾气就发脾气,它的粗暴,它的蛮不讲理有时很让人受伤。往往这样的伤害能使人警醒,从中受到教训。

所以,面对大海,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。既可以敬畏它的温驯和包容,也要警醒它的喜怒无常。说不准当你正陷入它的柔情脉脉之时,回头就遭到冷落和抛弃。

如果它总是以一种面目立于世上,它也就失去了它的魅力。因为谁也不稀罕一片死水,或是泼妇一样怒怼别人的暴躁大海。不管它以何种面目示人,我都对它深爱不已。它是平静的,我的心则是沉淀的;它是张扬的,我则拥有了似火的激情,也跟着澎湃。

于我而言,我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大的载体。一个能托起我所有情感的大海,能装下一个瘦小的肉身和复杂灵魂的我。

向往大海是我恒久的情愫,身处内陆的我,心心念念地想要去靠近它。一直幻想着有那么一天,当我面向大海的时候,一定会春暖花开。我心中装着大海,大海接纳着我,我将与它融为一体。

是的,像海子诗意描写的那样: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!